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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提琴家王健庆生50岁,今后更想尝一尝现代音乐

时间:2018-12-28 16:41来源:中国艺术新闻网——中国 作者:admin 点击:
12月26日,大提琴家王健迎来50岁生日,这么重要的一天,他是和上海交响乐团一起度过的。 在指挥家余隆带领下,上海交响乐团一口气上演了陈其钢大提琴协奏曲《逝去的时光》、海顿

12月26日,大提琴家王健迎来50岁生日,这么重要的一天,他是和上海交响乐团一起度过的。

在指挥家余隆带领下,上海交响乐团一口气上演了陈其钢大提琴协奏曲《逝去的时光》、海顿《第一大提琴协奏曲》,以及巴西作曲家维拉-罗伯斯的巴西巴赫风第一号、第五号,王健坐镇全场,是当之无愧的主角。

王健与上交 本文图片 蔡磊磊 摄

常规的交响音乐会多以乐团为主,然而王健和上交的音乐会,常以他为中心贯穿全场,王健将之归因为双方多年合作积累下来的友谊和默契。

“上交对我来说很特殊。我第一次和交响乐团合作就是上交,那时我12岁,从此频繁和上交牵手,上交有一些很重要的出国访问也是我独奏。我可能是上交出现频率最高的大提琴家,加上我从小在上海长大,这就是自己家里的乐团。”王健说。

1981年首次登台是和上交,1992年上交首次欧巡以独奏家身份随行,2009年成为上交第一个驻团艺术家,2018年和上交一起庆生五十岁……一路走来,王健也见证了上交的发展,“上交的进步突飞猛进,你听它的音乐会,不管是谁来指挥,它都有非常平稳的基本功,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,这是在高压演出和出国巡演下严格训练出来的。”

王健继而谈到当晚的演出曲目:维拉-罗伯斯是巴西近代最知名的作曲家,他的巴西巴赫风是专为大提琴重奏而写的,充分发挥了大提琴的音色之美,史上少见;海顿《第一大提琴协奏曲》,第二乐章富有歌唱性,第三乐章以速度快闻名,是一部充满阳光、朝气、信心、希望的作品。

陈其钢问世于1998年的《逝去的时光》,则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现代作品。与某些现代音乐过分追求新奇、理性、冷漠、严谨,远离人的本性和情感不同,《逝去的时光》抒写了作曲家个人真实的情感体验,大胆采用了中国人熟悉的琴曲《梅花三弄》的泛音旋律作主题,非常中国又非常现代。

早在1990年代,王健就演过《逝去的时光》,二十多年过去,他对这部作品也有了不同的理解,“以前我在表现情感时是靠想象、靠揣摩,随着年龄增长,很多情感我亲身经历过了,不用去想象和体会,更直截了当了。”

王健坦言,50岁之前,他都将重心放在传统和经典曲目的演绎上,到了50岁,他更想发掘现代作品,“我是很保守的人,对有些现代作品不太喜欢,现在我想开拓新土壤,寻找一些好的现代曲目,特别是中国作曲家的现代作品,中间可能会有挫折,但这是一个转折点。”?

王健强调了对中国现代作品的挖掘和推广,同时提到,中国作曲家的写作手法已经很完善,有些作品在国际上也是领先的,因为中国音乐本身就有丰富的素材,然而,“中国很多音乐还处在民歌的状态,就像诗词,很短,很简练,如何把这些诗词写成大史诗、大小说,写成大型的交响乐,需要一代代作曲家去努力。”

以古典音乐大国德国和俄罗斯为例,“德国作曲家、俄罗斯作曲家都是以本国民间音乐元素为基础,再以雄厚的音乐修养和技术把它们丰富起来,中国有足够丰富的音乐元素,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总结和研究,发展成一个完善的体系。”

年到50岁,王健在音乐上的感悟也更多了。

“你在三四十岁时,总是觉得自己在音乐上有不明白的地方,不是所有片段都能理解,都能感受到底蕴。随着年龄增长,所有作品基本都能把握了,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,但很快又会遇到体力和精力上的问题。”

王健笑说,演奏家一半是音乐家,一半是运动员,50岁的他还没到体力跟不上的地步,但60岁肯定避免不了,体能下降,要想办法保持技术稳定,意味着全新挑战的开始。

“我是一个不太去想以后的事的人,因为想也没用。经常有人问我以后的打算是什么,我真答不出来,或者你的目标是什么,我也没有目标,就是把想做的事做好。我喜欢做减法,事情越简单越好,抓住本质就好,别的无所谓。”

王健感慨,很多人喜欢音乐,但不是所有做音乐的人都能以此谋生,因为这个行业竞争太大了,而他很幸运,能在舞台上活跃40年。

庆生当晚,王健2岁的女儿迈着小碎步,给爸爸献了一束花,萌翻全场,这也是现场观众最大的惊喜之一。因为爷爷奶奶在上海,长居芬兰的她一年会随爸爸回国一两次,爸爸在家练琴,她也总爱跟在一旁跳,越是欢快的曲子跳得越激动。

“什么东西在她手里都是大提琴,学什么要看她以后的兴趣。”王健不像一般的父母对孩子的音乐天赋抱有盲目的自信,在他看来,学音乐除了兴趣,还要看韧性,没有韧性,再有天赋也没用,“你必须坐的下来,必须强迫自己集中思想,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做到这一点。”

幼时的王健也属于韧性不佳的,但他善动脑、爱观察、会总结,喜欢在事里寻摸出一些道理,学起琴来也就更方便了。

“我见过一些孩子,小时候是天才,有与生俱来的神韵,后来就消失了,有天赋不代表可以一直坚持下去。你需要韧性,还需要音乐环境,所以老师对待有乐感的孩子要特别小心,不能因为学乐器去抹杀孩子的乐感,这是非常可怕的,但这种事经常发生。”

王健回忆,父亲从小对他的教育就是,不管演奏什么曲子,都要用情把心里的歌声唱出来,永远不能让乐器替代音乐的灵魂,然而观察一通下来,他发现,很多孩子学音乐,是在努力攻克乐器,但把音乐忘记了。

“这是老师的问题,老师拼命教孩子拉琴,孩子忘了拉琴去干什么,忘了小时候他也可以唱歌很漂亮。音乐不是复杂就好。音乐唯一的衡量标准,是它有没有感染力,有感染力,最简单的也是杰作,没有感染力,再复杂的也是垃圾。”

由此,王健谈到了时常引发争议的考级问题——为了考级,为了赶程度,不少孩子拔苗助长,在拉自己不会也理解不了的作品。

“一个孩子就应该拉他力所能及的作品,拉得好听、漂亮、有味道,这才是厉害,哪怕是拉一个音阶也比拉一个乱七八糟的协奏曲要好,但我们的体制不承认这一点,因为拉很简单的作品就考不上学校,必须要拉很难的曲子。”王健直言,这源于老师们的不自信,“艺术是没法打分的,但技术和程度可以打分,所以他只能盯着能打分的东西来凸显。”

王健与余隆(前排右)

音乐会刚结束,余隆就代表上海交响乐团,向这位一路与上交并肩前行的音乐大师送上最诚挚的生日祝福。

他说,“今天能够称得上世界级音乐家的并不多,但王健绝对够此资格。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,我相信大家都在纪念这40年来中国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巨大变化,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成就,文化和艺术上的飞跃同样不应该被我们忽略。从1979年到现在,全世界正是通过像王健这样的一批音乐家们,了解了中国的音乐、中国的文化。他们为中国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,为中国音乐作出巨大贡献。这是值得骄傲的。”随后,上海交响乐团为王健拉起了生日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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